农民赚翻了！牛羊奶价格齐涨，但钱都花哪儿了？

后花园10月2日报道

新西兰的“两速经济”似乎还将持续一段时间。

处在慢车道的是整体经济：失业率达5.2%，季度GDP萎缩0.9%。而在快车道上的是农民，他们的农产品在海外卖出了远高于以往的价格。

而且，价格预计明年还会继续上涨。但这并不意味着农民会立刻有闲钱可以大手大脚花费，至少短期内不会。

Otorohanga的农村会计师David Bailey说：“很多农场在2023年都是赤字预算。在过去12到15个月，他们开始逐渐追上，但还需要更多时间来理顺账面。他们还需要18个月的好商品价格，才能真正增强账户状况，施肥、补上维护成本等。”

另一位密切关注这一问题的Whakatane会计师Shannon Harnett表示，农民更倾向于还债，而不是消费，他们把一部分债务放在浮动利率上，以便在行情好时迅速偿还。她补充道，农民也在用钱支付前些年累积下来的各类成本。“过去几年所有东西都涨价了，燃料、化肥、栅栏桩，基本所有农场所需的材料都在涨价，尤其是在疫情期间供应链问题严重的时候。这些成本至今并没有真正降下来。”

初级产业部的报告显示农民的成本如何上升。虽然化肥价格的早期大幅上涨有所回落，但地价税、保险等成本增长速度远远超过整体通胀。

不过，农民也很高兴能赚到更多的钱来支付这些成本。Bailey举例说：“几年前，羊毛跌到每公斤1纽币，现在是3纽币；牛肉从6纽币涨到9.5纽币；羊肉从6纽币涨到10纽币。乳制品也从每公斤乳固体7-8纽币涨到了Fonterra给出的10.16纽币。”

Dairy NZ的数据显示奶牛场生产率也在稳步提升。于是人们会问：既然产量更高，价格也更高，农民是不是应该开心？大概是，但高价格也意味着高成本。Cambridge的农村会计师Martyn Steffert就指出，奶业生产是一场高风险的博弈。“2024-25年度乳农的盈亏平衡价是每公斤乳固体8.54纽币，今年是8.57纽币，而2025年的价格是10.16纽币。这样算下来，他们的利润率只有1.63纽币，还要缴税。”

Steffert还提到，天气等不可控因素让农民更谨慎。例如陶波的一家奶牛场遭遇干旱，被迫购买补充饲料，花费高达60万纽币。任何时候任何地方的农场都有可能面临类似风险。

除此之外，农民还担心其他问题。比如美国牛肉价格已经连续几年大涨，但预计从明年开始将趋于平稳。Steffert和Harnett认为，这类问题意味着乡村繁荣要传导到城市还需要时间，农民会优先还债，而不是消费。

然而，转折点可能即将到来。那就是Fonterra出售旗下消费品部门的交易一旦生效，将向农民带来一大笔资金。这一部门包括Anchor、Mainland等品牌，已以38.5亿纽币卖给法国公司Lactalis，随后通过澳大利亚的相关交易，金额增至42亿纽币。Fonterra承诺将其中32亿纽币返还给农场股东，每股2纽币，免税。这笔钱的发放取决于农场股东月底对Lactalis交易的表决，但普遍认为将会通过。

Steffert预计，怀卡托的许多农民将获得约30万纽币的分红。他说，已经有金融公司排队寄来各种建议，指导农民如何花这笔钱。“不过我认为，大多数人还是会用它来还债，或者买新设备，比如拖拉机。我不认为会有多少人拿去做环球旅行。”

与此同时，根据新西兰央行的数据，全国农场债务依然高达640亿纽币，虽然比企业债务少，也不足住房债务的六分之一。债务增速早已远低于本世纪初的高峰，过去五年总体呈负增长趋势。